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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非新能源合作分析
文章来源:张永宏    日期:2012-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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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中非新能源合作已逐渐成为中非合作的重要内容。继第四届中非合作论坛提出中方为非洲援建太阳能、沼气、小水电等100个清洁能源项目后, 2012年第五届中非合作论坛发布的《中非合作论坛—北京行动计划》(2013至2015年)又表示,双方将根据互利互惠和可持续发展原则,积极推进清洁能源和可再生资源项目合作。总体上看,中非在新能源领域的合作前景广阔,面临较好的发展机遇,当然也存在着困难和挑战,双方需积极探讨应对之策。当前,以新能源研发和利用为标志的全球发展转型正在深入推进,中国应抓住新能源合作这一关键,促进中非合作的转型升级。 

中非新能源合作前景广阔 

(一)非洲新能源资源丰富。 

幅员辽阔的非洲大陆,新能源资源品种齐全,蕴藏量巨大,绝大多数资源都可以进行大规模开发。随着石化能源走向枯竭,非洲将有可能由于其得天独厚的资源条件而成为新能源时代的“中东”。非洲太阳能资源丰富且可用度高,80%的地表每年每平方米接收2000千瓦时左右的太阳能。[1]东非大裂谷地区蕴藏着丰富的地热能,大约有1万兆瓦。[2]中非和西非的一些地区地热资源也十分丰富,包括喀麦隆火山区,阿达马瓦地区,马里的法格里宾湖周围地区,乍得的提贝斯提地区等。非洲拥有全球最大的风能资源,占全世界风力发电能力的20%。非洲风能资源主要集中在沿海,如南非,风力资源丰富,几乎一半地区适合建立风能发电站,风力发电有望为南非提供35%的电力。[3] 非洲水能资源丰富,可开发的水能资源占全世界的10%1100太瓦时,如世界罕见的利文斯敦瀑布群,在金沙萨至马塔迪之间200多公里河段上有32个瀑布和急流,总落差280m,全部开发后可装机4000万kW。[4] 非洲土地资源潜力巨大,生物质能86%分布在除南非以外的撒哈拉以南地区。[5]非洲铀矿资源丰富,主要分布在尼日尔、南非和纳米比亚三国。 

非洲新能源资源不仅丰富,而且开发程度较低,如地热能、太阳能、风能、水能、生物质能、核能等等资源,为新能源企业提供了广阔的发展舞台。全世界15千兆瓦的太阳能光伏装机总容量中,非洲所占的比例微乎其微(15兆瓦),南非有一些太阳能模组制造工厂,但它们的生产能力仅局限在几十兆瓦。[6]据统计,2009年非洲地热能发电总量为1354千兆瓦时[7]。地热能主要利用国有布隆迪,刚果民主共和国、刚果、埃及、肯尼亚、埃塞俄比亚、卢旺达、苏丹、厄立特里亚、埃塞俄比亚、卢旺达、坦桑尼亚、南非等,而非洲仅有肯尼亚和埃塞俄比亚是利用地热发电的国家,大约占东非4%的发电总量。[8]非洲的风能开发刚起步,据南非国家能源研究所2012年3月16日发表研究报告称,南非未来可开发的风能可达10千兆瓦至15千兆瓦[9];佛得角、肯尼亚,政府预计将在2012年前建立300兆瓦的风能发电站;埃塞俄比亚,政府预计在2012年前建立120兆瓦的风能发电站;摩洛哥的Koudia阿尔百达农场是非洲大陆最大的风电场,目前另外两个风力农场丹吉尔(Tangier)和塔尔法亚(Tarfaya)正在建设中。非洲的水能资源目前开发率不到10%。[10]非洲也是世界铀矿勘查程度最低的地区。非洲铀矿地质勘查租赁地的费用仅为北美地区的百分之一还不到,这也给世界各地的铀矿投资者带来了机遇。 

(二)中非新能源合作具有较强的互补性。 

中国是新能源增长速度最快的国家,在优化能源结构方面已取得了巨大成就。目前,中国的水电装机容量、核电在建规模、太阳能热水器集热面积和光伏发电容量均居世界第一位,生物质能中的沼气技术发展较早、成果显著,已成为仅次于巴西和美国的全球第三大燃料乙醇生产国。尤其根本的是,中国新能源技术具有了一定的技术优势。太阳能中高温利用技术上,中国走在了世界前列,大大拓展了太阳能产业应用领域,使得太阳能与锅炉、空调等各类生产、民用设备的结合成为可能,还可以实现太阳能制冷、发电等。太阳能电池技术方面,自2002年以来,我国太阳电池产量均以100%以上的年增长率快速发展,包括一些欧洲国家使用的太阳能电池也是从中国进口的。[11]我国风力发电技术起步晚,但大型风力发电企业发展后劲十分强劲,到“十二五”末期中国风电机组并网容量可达到1亿千瓦,[12]风电产业和风电技术都将获得快速发展,[13]中国的地热技术和地源热泵利用在全球都处于领先地位,[14]水电技术成熟,以三峡工程建设为标志,中国水电技术达到了世界领先水平,[15]2004年水电装机规模突破1亿千瓦,超越美国跃居世界第一,2010年迅速翻番突破2亿千瓦。[16]我国目前有7家万吨级生物柴油生产企业,生物柴油年产量超过100万吨。[17]秦山电站的成功建设,实现了我国由自主建设原型堆核电站到自主建设大型商用核电站的重大跨越,是我国民族核电发展的里程碑。秦山二期通过自主创新,创立了我国首个自主化建设的商用核电品牌,为我国核电下一步的批量建设和实现2020 年核电建成4000万千瓦的目标提供了条件。[18]我国现代电网改造成效显著,国家出台了《智能电网重大科技产业化工程“十二五”专项规划》,结合国家清洁能源发展战略和规划的实施,统筹部署智能电网的技术研发和示范应用,计划建成建成20-30项智能电网技术专项示范工程和3-5项智能电网综合示范工程,建设5-10个智能电网示范城市、50个智能电网示范园区,推动我国电网从传统电网向高效、经济、清洁、互动的现代电网的升级和跨越。[19]由上所述,中国的经验和技术,正是非洲地区发展所需的。非洲地区拥有丰富的自然资源,开发却严重不足。这种差距性、互补性,为中非新能源合作提供了广阔的发展空间。进入2012年,双方合作步伐呈加快态势,例如,中国计划投资1亿美元在非洲40个国家建太阳能发电站。[20] 

(三)全球应对气候变化合作机制为中非新能源合作提供了有效平台。 

近年来,围绕气候变化问题,国际上已经成立了应对气候变化的政府间组织,定期举办国际会议,并且签订了多个致力于各国合作解决相关气候问题的国际公约、议定书,中国和大多数非洲国家都是这些机制的成员或签约国,在这些框架下,中非开展了相应的低碳合作对话,以共同的声音应对谈判、表达利益。中非新能源合作的很多意向也是由此产生的。例如,清洁发展机制(CDM)就为中非新能源合作提供了有利的参与平台。作为《京都议定书》框架下的三种灵活履行机制之一,清洁发展机制与发展中国家的联系最为密切,它的确立一方面缓和了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矛盾,另一方面也给发展中国家创造了发展的机遇。[21]据EB网站统计,截止2012年9月10日我国共有2309个CDM项目成功注册,占东道国注册项目总数的50.28%。[22]世界自然基金会近日发布的一份报告说,中国清洁能源技术的产值超过640亿美元,居世界第一;丹麦清洁能源技术产值为94亿美元,占国内生产总值3.1%,按这一比例计算,丹麦名列世界第一,中国以1.4%居第二。[23]非洲地区目前获得的CDM项目相对较少,但随着非洲经济的发展,CDM项目会逐步增加。因此,在利用CDM项目中,中国和非洲在CDM项目前期考核、申请、审查、后期管理、运作等各个环节都可以开展深入合作。因此,全球应对气候变化合作机制为中非新能源合作提供了可资利用的机制和平台。 

中非新能源合作面临的挑战 

(一)发达国家抢占新能源技术和市场 

中国和非洲处在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市场化、国际化深入发展的重要时期,能源、资源、环境瓶颈制约日益明显,发展不平衡、不协调、不可持续的问题十分突出。从全球来看,美国、欧盟、日本等主要发达国家加紧实施新能源战略,理念成熟、制度框架明确、政策措施具体、资本实力雄厚、技术水平先进、比较优势突出等,主导着世界新一轮产业和技术竞争的新格局。在新能源国际合作方面,一是发达国家间的合作内容丰富、技术成熟;二是发达国家占据主导地位,发展中国家处于被动、依附地位;三是发达国家凭借资金和技术优势,掌控规制话语权;四是发达国家进入非洲早、合作较为成熟,市场占有额大。这些因素一定程度上压缩了中非合作的空间,必然对推进中非新能源合作构成巨大的挑战。  

(二)中国、非洲能源结构转型压力大 

国际经验表明,在现代化建设初期,以第二产业为主的结构演进对国家能源消费需求的增长产生了明显的增速效应,也正是这种产业结构造成了中国国单位GDP能耗和碳排放居高不下的局面。加之中国“富煤、少气、缺油”的资源条件,导致煤炭在一次性能源消费总量中占七成。随着工业化和城镇化进程的加快,中国的交通能耗和建筑能耗依然很高。全球最不发达国家和贫困人口的大部分都在非洲地区,有些地区甚至还处于食物搜寻阶段,追求工业化、城镇化是非洲国家社会经济发展的主要诉求,即使是非洲地区最为发达的国家南非,依然是以发展工业经济为主,各国对传统生物能依赖度很高,某些国家占国家总能量的70-80%,甚至在一些农村地区高达90%-100%。[24]因此,中非新能源合作面临能源结构转型的巨大压力。 

(三)中非技术转移能力和市场运作能力还需进一步提升 

随着美国、欧盟、日本、巴西、印度、新加坡等国对非新能源投资日益增多,国际社会纷纷将目光投向非洲地区,对中国而言,如何发挥自身优势,抢占先机,将是一大挑战。非洲大陆有十分丰富的资源,但与西方跨国公司相比,中国公司对非洲资源状况知之甚少,其主要原因是中方参与非洲各国资源调查、勘探和可行性研究工作少。这些工作大多是西方公司通过政府赠款或双边合作方式完成的,而西方公司提交给所在国政府的资料大多是有保留的,且所在国及政府对这方面的资料保管不重视,致使我们在资源和项目开发时了解到的资料既不完整、深度也不够,因此资源开发项目效益性和可靠性较差。[25]  

(四)国际机制存在不平等性和失衡状态 

推动中非新能源合作,离不开国际机制的支撑,但由于国际机制存在不平等性和失衡状态,在一定程度上将制约中非合作的深入展开。例如,从近年国际气候变化谈判的情况可以看出,虽然国际合作原则对全球气候治理而言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但减缓气候变化却具有“全球公共物品”属性,具有消费的“非竞争性”与“非排他性”。各国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都有“搭便车”的倾向,即希望直接享受它国实施减排温室气体政策带来的积极效果,而国内不积极采取行动,甚至还可能加大温室气体排放。尤其是发达国不仅不愿承担应有的义务,还更加强调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中的低碳要求。这一国际机制的不平衡性也是中非新能源合作中面临的一大挑战,这里包含两层含义:第一,中非新能源合作的发展会受制于国际合作机制的不平衡,不能按照双方的特点进行合作;第二,由于中国的经济高速发展,碳排放居世界前列,在这一机制下,中国和非洲国家间有可能在碳减排的分配上存在不同的利益诉求。再如,目前《公约》与《京都议定书》框架下的国际资金机制主要包括全球环境基金、气候变化特别资金、最不发达国家基金和适应基金,从实际运行效果来看,这类基金在应对气候变化行动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但相对于发展中国家引进低碳技术所形成的资金需求还有很大的缺口;[26]CDM项目在发展中国家发展极不均衡,近期一项统计表明,亚洲及太平洋地区占总注册量的75.11%,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区占22.38%,而最不发达的非洲只占有CDM市场的1.87%的份额。[27]《京都议定书》的法律效力2012 年即到期,“后京都时期”的不确定性,使整个CDM行业都更加谨慎,投资方谨慎投资,买方谨慎出手,导致了CDM注册项目在减少。作为最大的CDM一级市场出让国,中国CDM市场必然受到冲击。[28]非洲面临同样的问题,形势将更加严峻。 

(五)非洲新能源利用尚未广泛进入国家战略体系 

对于非洲国家而言,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是发展经济、减贫、改善民众生活水平。长期以来,非洲债务规模庞大,负担沉重,人口增速快,经济结构还处于前工业化向工业化过渡的时期,因此大多数非洲国家并没有把新能源利用列为国家发展的真正战略。另外,非洲资金、技术的匮乏,而新能源开发需要大量资金和技术的支撑保障,需要长期、持续的投入才可能获得回报,因此非洲国家尚未上升至实现低碳发展这一战略高度去全盘统筹和规划新能源发展。在这种情况下,中国难以跟非洲国家制定长久合作的新能源发展战略和机制。 

推进中非新能源合作的策略分析 

(一)以援助带合作,进一步加大中国对非新能源技术的援助力度 

在“中非合作论坛”的框架下,中国对非援助有条不紊地展开,但也应看到,中国占非洲接受外国援助总额的比例并不高,中国对非援助关键是要发挥援助四两拨千斤的效用,对非新能源技术援助就是一个很好的新切口。目前,我国正与11个非洲国家合作积极推进清洁能源项目,以帮助非洲应对气候变化带来的多重影响。[29]非洲作为一个发展中地区,在需要资金的同时,也特别需要适合非洲实际的适用技术。援助新能源技术的方式,应是一种包括技术、资本、管理和知识等“一揽子”的援助。 

(二)通过“以技术换市场”的方式,推动中国新能源技术向非洲的转移 

中非新能源技术的转移可以通过直接投资、商品贸易和技术贸易等多种方式进行。对于非洲国家来说,尤其在广大农村地区,工业的发展要从农产品加工业起步。例如,发展面粉、碾米、榨油、面包、饮料、制糖、肉类加工、乳品、鱼品加工等工业。将中国在节能减排方面的适用技术与非洲丰富的劳动力资源优势相结合,发展低碳“劳动密集型”产业,优先选择那些技术要求不高、工艺不太复杂、资金所需不多、能容纳较多劳动力的生产项目,依靠新能源技术来提高产品竞争能力。同时,利用非洲10亿人口的市场规模来消化和降低中国的新能源研发成本。目前,非洲市场还较弱,其国际贸易还不足世界贸易总额的2%,但多年前美国《商业日报》即预计,如果非洲进口保持7%的年增长速度,到2025年,非洲进口市场就将达4800亿美元。[30]正是这种诱人的市场潜力,促使西方国家将非洲认定为“全球新兴市场的最后一块处女地”。中国的新能源技术研发要充分利用好中国和非洲加起来20多亿人口巨大市场的规模效应,来消化和降低研发成本。此外,由于特殊的历史原因,非洲有一些传统企业不同程度地面临生存危机,中国企业引入适用的新能源技术对非洲传统产业进行兼并和改造,这方面也大有作为。 

(三)利用新能源技术促进中非间的产业转移 

非洲作为欠发达地区,拥有较多的碳排放指标,还有较大的碳排放空间,可以适当承接中国的产业转移来促进经济发展。同时,一些中国不再具有比较优势的传统产业转移到非洲,不仅可以推动非洲国家的工业化进程,也可以促进中国的产业升级。中国的工业经过近十几年的快速发展,产能过剩的问题较为凸显。不仅粗钢、水泥、纺纺、电解铝、煤化工、平板玻璃、烧碱等产能严重过剩,目前,新能源产业也出现过剩趋势。从全球产业结构看,发达国家的国际支付危机,全球生产和消费的失衡,全球产业增加值分配的不平衡,这些问题使得欧美发达国家和中国等新兴国家都必须调整产业结构,且焦点必然集中在对以新能源、新材料、现代生物技术、数据处理与信息技术、航天与海洋开发为代表的新兴产业的争夺上,以获得未来的竞争优势。国际产业结构变化的驱动力量将由发达国家主导的国际产业转移转变为发达国家和新兴国家在发展新兴产业上的竞争与合作,并由此推动国际分工格局达到新的平衡,并进而实现生产和消费的平衡。这一背景,给中非间产业转移创造了机遇。一些中国不再具有比较优势的传统产业转移到非洲,可以推动非洲国家的工业化进程,也可以促进中国的产业升级。 

(四)依托重点项目、优势技术、龙头企业,以集群的方式进入 

中非新能源合作作为市场寻求型投资,需要从长期利益出发,先立足,后发展,再扎根,最终占领市场。应优先考虑适合非洲实际情况、利用非洲新能源资源、中国有技术优势等的新能源行业进入非洲。目前,中国在非洲的很多投资企业是资源寻求型企业,缺乏真正的跨国经营意识和长期经营目标,一般只求“投资少、见效快”,缺乏在非洲市场的战略考虑。中国应结合非洲的优劣情况和中国新能源产业发展,制定针对非洲的对外投资规划,明确重点区位和产业,以重点项目、优势技术、龙头企业牵头,从长期战略来规划对非新能源投资和产业转移。国家和金融机构适当帮助重点项目、优势技术、龙头企业获得资金支持和风险规避。 

从短期来看,非洲产业配套能力的缺乏,不仅是中国扩大对非传统投资,也是中国扩大对非新能源投资和产业转移的主要障碍。鉴于非洲地区的这一特殊情况,对非投资和产业转移需要实施集群战略:以集群的方式进入非洲,弥补投资区域产业配套能力弱的短板,降低单位成本,形成规模效应。具体而言,就是在地理、行业上集中,由关联企业、专业化供应商、服务供应商、金融机构、相关产业的厂商及其其他相关机构等组成群体,实现集群内部的专业分工,形成整个集群的成本优势,使得整个集群具有明显的规模优势和极强的市场渗透力,并在发展的过程中逐渐形成集群的技术创新系统和集群之间互动的局面。前期以引导为主,积极发挥市场的作用,依靠一批关联企业和精英企业带动,当形成一定气候之后,政府部门要给予适当扶持、提供必要的服务,发挥政府宏观调控的积极作用,更好地推动集群的有效运转,不断促进集群实现良性互动和可持续发展。 

(五)创新合作机制 

在中非合作论坛的基础上,中非双方要根据双边合作的实际情况,在具体操作层面不断探索更符合中非双方特点的合作机制。例如:(1)建立多层次的金融服务机制。鼓励商业银行、民间资本进入,全面开发金融产品,争取风险投资基金的支持,开辟国际融资渠道,推动对非投资市场化,为中小低碳企业发展提供贷款扶持。(2)建立有效的技术合作机制。促进新能源技术的研发、应用和转让;消除技术合作中存在的政策、体制、程序、资金以及知识产权保护方面的障碍,为技术合作和技术转让提供激励措施,使技术合作和技术转让在实践中得以顺利进行;建立中非国际技术合作基金,确保广大发展中国家买得起、用得上先进的环境友好型技术。(3)建立现有平台的依托机制。如依托中非经贸合作区,承担中国低碳投资、产业转移、对非援助、技术合作,发挥其综合功能及对周边和内陆地区的扩散和辐射作用。(4)设立联合专家咨询委员会、行业协会。及时介入、广泛参与非洲国家能源战略、政策的研发过程以及人力资源、数据统计的培训和建设过程,同时为中国新能源企业“走出去”到非洲的重大项目提供决策咨询服务和技术指导。(5)建立投资争端解决机制。非洲部分国家国内政局不稳,宗教、文化、民族等冲突频繁发生,要依托非洲国家政府,与相关的国家和地区建立投资争端解决的机制,积极保护中国能源投资企业的利益和相关人员的安全。 

小 结 

新能源正推动着当前社会经济发展模式的大转变,在这个进程中,中国作为全球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和世界最大的温室气体排放国,不断通过调整产业结构和能源结构、节约能源提高能效、增加碳汇等多种途径控制温室气体排放,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并已取得了显著成效;非洲作为发展中国家最集中的大陆,也拥有应对气候变化、开发清洁能源、实现跨越式低碳发展的基础和需求。中非作为传统友谊深厚的发展中国家,近年来中非新型战略伙伴关系的合作层次不断提升,合作领域不断扩大,合作方式不断创新。面对全球低碳发展的趋势,中非新能源合作是资金、技术、资源和市场四大因素的结构性互补,短期来看虽然具有一定的困难和风险,但从长远布局来看,新能源市场具有未来性和潜在性,非洲又是一个拥有10亿人口尚待开发的大市场,吸引着发达国家的目光,中国应利用好中国和非洲加起来20多亿人口巨大市场的规模效应,用战略眼光看待非洲新能源市场的前景,发挥制度、资金、技术优势,抢占先机,大力丰富中非合作的内涵、提升中非合作的层次,带动中非合作的转型升级。 

      (本文作者张永宏系云南大学出版社副总编辑、云南大学非洲研究中心副主任、编审) 



 

[1] 非洲可再生能源现状,纤维素网, 

 http://www.zgxws.com/news/show-1775.html. 2011-11-14 

[2] International Energy Agency IEA, Renewables and Waste in Africa in 2009,  http://www.iea.org/stats/renewdata.asp?COUNTRY_CODE=11 

[3] 风能有望成南非国家电网重要力量,中华新能源网,http://www.cnecc.org.cn/dispArticle.asp?id=6607 

[4] 非洲可再生能源现状,纤维素网, 

 http://www.zgxws.com/news/show-1775.html. 2011-11-14 

[5] 非洲可再生能源现状,纤维素网, 

 http://www.zgxws.com/news/show-1775.html. 2011-11-14 

[6] 非洲可再生能源现状,纤维素网, 

 http://www.zgxws.com/news/show-1775.html. 2011-11-14 

[7] International Energy Agency IEA, Renewables and Waste in Africa in 2009,  http://www.iea.org/stats/renewdata.asp?COUNTRY_CODE=11 

[8] 非洲可再生能源现状,纤维素网, 

 http://www.zgxws.com/news/show-1775.html. 2011-11-14 

[9] 南非未来可开发的风能资源丰富,中化新网 

,http://www.ccin.com.cn/ccin/news/2012/03/20/222456.shtml(2012-9-13) 

[10] 非洲可再生能源现状,纤维素网, 

 http://www.zgxws.com/news/show-1775.html. 2011-11-14 

[11] 《太阳能发电科技发展“十二五”专项规划》解读,2012年5月16日,中央政府网站,http://www.gov.cn/gzdt/2012-05/16/content_2138198.htm 

[12] 中国风电新增装机容量和累计装机容量均居全球第一,中国新闻网http://www.chinanews.com/ny/2011/10-19/3399617.shtml(2011-10-19) 

[13] 贺德馨:《风能技术可持续发展综述》,载《电力设备》,2008年第11期,第4页。 

[14] 《国土资源部:我国地热能直接利用量居世界之首》,2011年4月22日,中央政府网站:http://www.gov.cn/jrzg/2011-04/22/content_1850567.htm 

[15] 张国宝:中国水电技术达到了世界领先水平,中国网,http://www.china.com.cn/news/2010-05/07/content_19995850.htm(2011-11-14) 

[16]《我国水电实现在开发与生态环境保护之间和谐发展》,2012年07月06日,中央政府网站,http://www.gov.cn/jrzg/2012-07/06/content_2177723.htm 

[17] 参见《2010中国节能减排产业发展报告》,中国工业节能与清洁生产协会,2010年。 

[18] 柏镇,杨科科等《我国能源结构现状与加快利用核能发电的探讨》,载《科技资讯》,2007年第20期,第21页。 

[19]《智能电网重大科技产业化工程“十二五”专项规划》解读,2012-06-04,国家能源局,http://www.nea.gov.cn/2012-06/04/c_131628916.htm 

[20] 中国计划在40个非洲国家建太阳能发电厂,《能源与环境》,2012年01期,第94页。 

[21] 郑思海、胡继成、米亚星:《后哥本哈根时代中国CDM发展对策研究》,载《商业时代》,2011年第6期,第121页。 

[22] 《中国CDM项目注册最新进展截至2012年9月10日》,中国清洁发展机制网,http://cdm.ccchina.gov.cn/web/NewsInfo.asp?NewsId=6272 

[23] 新华社电2011年5月8日电:《中国居世界第一》。 

[24] 非洲可再生能源现状,纤维素网, 

 http://www.zgxws.com/news/show-1775.html. 2011-11-14 

[25] 丁拯国:《中国水电在非洲》,载中国-非洲经济技术合作委员会,2011-06-10, http://www.caetcc.org/html/report/1259047-1.htm 

[26] 郑思海、王宪明:《CDM国际合作中的技术交流障碍与对策研究》,载《特区经济》,2010年第2期,第235页。 

[27] 数据来源:联合国CDM执行理事会网站(cdm.unfccc.int), 2010年2月1日数据。 

[28] 羊志洪等:《清洁发展机制与中国碳排放交易市场的构建》,载《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1年第8期,第120页。 

[29] 新华网:“中国积极推进100个援非清洁能源项目实施”,http://news.xinhuanet.com/fortune/2011-10/29/c_111132968.htm(2011-11-20) 

[30]贺文萍,持续复苏和增长的非洲经济, 

http://bic.cass.cn/info /Arcitle_Show_Study_Show.asp?ID=2030&Title= 持续复苏和增长的非洲经济&strNavigation=首页->考察研究->经济  (2012-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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